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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十八章 张集运枪

在三鬼子的带领下,几个人绕道朝城,又往东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张集。

三鬼子住村子中间,从街上走不了多远往南拐进了一条胡同里,最里面的一家就是他的家,大门用几块破木板围着,三鬼子搬开木板,几个人就走进了院子里。院墙全是土坯垒成的,,由于多年失修院墙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,到处是大豁口子,有的地方只有腿弯高。北屋是三间草屋,屋顶用**秸秆搭着,风一吹,干枯的**桔叶子“哗哗啦啦”的响。

天虽然大亮了,浓浓的雾还包裹着这个小村庄的树木,房屋,几只鸟儿在这云雾里呆呆的站在树枝上,也没有了往日“嘁嘁喳喳”的欢快的叫声。

这时候,屋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,听到院里有人走动,扯着嗓门问:“谁呀,大清早的有事啊?”三鬼子赶忙走向前说:“娘,是我回来了。”呀?儿啊,你咋回来了?听说东昌府让鬼子给占了,范筑先战死了,儿啊,你现在干啥呀?”老太太用颤抖的双手**三鬼子的脸,一双模糊的眼睛在三鬼子脸上看过来看过去:“儿呀,你瘦了,你瘦了不少啊,脸儿这么黄呀?”一边说,一边用衣袖擦泪。

三鬼子也偷偷抹泪,他不敢和娘说郭建德的队伍投靠了鬼子,只是模模糊糊的说:“娘呀,你别管这些事了,”看到这里,汉如悄悄对王元子和大秋说:“三鬼子也是个穷苦人出身,这老太太思想还进步,以后要设法改造过来三鬼子。”王元子和大秋点了点头。

这天白天,三人就住到了三鬼子家里。天傍黑时,李东安排老乡送来三十只长枪,让汉如他们连夜带回去。

天黑时,汉如又找来一辆驴拉地排车,汉如把枪捆成了三捆,放到了地排车上,上面盖了几布袋地瓜干子,把枪压在了下面,就准备出发。

赶车的老乡见汉如几个人跟着车,嘴里“囔囔”着说:“就你三个人呀,路上土匪挺多,万一遇上就糟了。”汉如听了,就把王元子,大秋叫过来,厉声命令道:“立正!”二人听汉如一声命令,学着前天军训时的样子,抬头挺胸,笔直的站在那里,一幅威威武武的的样子,:“你们有怕死的吗?‘汉如话一出口,像一颗炸雷,震的小院嗡嗡响,大秋,王元子大声说:”没有,人在枪在!抢在人在!”赶车老乡看到这里,再也不吱声了。

抬起车辕子,套上毛驴就出了门。

太阳落下山很长时间了,虽然是四月上旬,月亮应该挺亮的,天上却飞来一片一片的黑云,本来就半昏半暗的月亮,一会儿就消失在乌黑的云里,天地间霎时一片漆黑,远处的树木,路基,河堤啥也看不见。

车子刚刚走出了村子,赶车的老乡突然停了下来,汉如不知道啥事。就听赶车老乡说:“谁家有豆油?”汉如听老乡问这话感觉奇怪,赶车要豆油干啥,老乡说:“走着几步路你们没听出来吗,车轴磨的”吱拗,吱拗。”响,你不想一想,走在路上,这车轴还不“吱拗‘一路子,还不是告诉土匪路上有人。”

汉如一出门时,听到了车轱辘的“吱扭”声,也没有多想就走上了街,没有想到老乡这么细心。三鬼子经过汉如他们的一番教育,思想也有转变,也要求跟着一块护送,回到李家营绝不敢做对不起八路军的事。汉如同意了它的请求。三鬼子急忙跑回家里,把他娘做饭的半小瓶豆油拿上了车。汉如说:“这倒好,我们走几里路,就往车轴上抹点儿油,还怕车轴”吱拗“。

出了村子,车子拐下一个斜坡,掉头开始往北走。这里没有官道,往北几十里路全是荒坡野地,里面都是乱呼呼的荫柳丛和乱茅草,只是在这乱草丛里,过往的人们踏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。

说起来奇怪,驴拉着车子拐下路,一走到这荒野地里的小路上,毛驴突然不走了,四个蹄子扒着土地往回返,赶车老乡拿着鞭子往驴腚上抽,汉如扯着驴笼嘴往前使劲拉,毛驴死活不往前走,四个驴蹄死死撑着,赶车老乡无论用鞭子怎么抽打,毛驴就是不走。赶车老乡喘着粗气,把鞭杆都打断了,毛驴也没有往前走一步。再看那条毛驴,浑身打起了颤,四条腿颤抖的几乎站不住了。

赶车老乡焦急的说:这毛驴过去胆子大着呢,今天是咋回事?”

老乡鞭杆子又打在毛驴身上,汉如干脆扯着缰绳往前拽,王元子,大秋,还有三鬼子一起往前推车,这样才费劲吧擦的走出去几里路。

路两旁荫柳丛越来越深,树枝打着他们的头。天阴的更黑了,黑云将大地遮盖的一点儿缝隙都没有,天地间一片漆黑,,几个人谁也不说话,警惕的听着四周草丛里的动静,耳旁只有车轱辘“咕噜,咕噜。”**地皮的声音。

突然走着走着,车子停了下来,赶车老乡走到前面地上摸了一阵子回来说:“前面有个土岗子。”汉如说,:“这车能上去,?”赶车老乡又在地上摸了一阵子回来说:“能上去,咱们几个人一起使劲推车子。”于是,几个人牵驴的牵驴,推车的推车,费了好大劲才把车推到了土岗子顶上。赶车老乡抹着脸上的汗说:“怪了,白天打这儿过,也没有看见这么高的土岗子呀!这晚上咋有了土岗子?”话还没有说完,那毛驴带着车子“骨碌碌”滑倒了坡的下面,车辕子差一点儿没把毛驴别倒。原来这是一条挡路坡。三鬼子说:“前几天我从这儿回家没有见到有这挡路坡,,是不是今天夜里咱们遇到了”鬼打墙“。大秋说:”不可能,鬼子怎么会到咱八路军控制区打墙呢?“三鬼子解释说:”你理解错了,我说的“鬼”不是日本鬼子的鬼,我说的是神鬼的鬼。“大秋笑了:”别说啥鬼子,遇到我一枪就放倒他这里。“三鬼子胆怯的说:”半夜三更的,别乱说,别乱说了!万一触犯了神灵了不得!会惩罚咱们的。“王元子和汉如都笑了:”真鬼子我们都不怕,难道还害怕这神鬼,八路军不信鬼啦神啦的,只相信人们群众的力量,相信**的正确领导。”三鬼子听到这些,啧啧几声,嘴里咕噜着:“反正鬼神也不能得罪他们。”

他们说着,又往前走,突然,听见路旁的树丛里有人喊:“救命呀!救命呀!”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。几个人一愣,汉如,大秋,王元子立即拔出枪,“哗啦”推上子弹,伏在车子周围。黑漆漆的夜,伸手不见五指,啥也看不见:“汉如厉声喝道:”出来,再不出来,我就开枪了。“大秋王元子也跟着吆喝。三鬼子也吓唬说:”再不出来,扔炸弹了!“把你炸成烂泥。赶车老乡扬起赶毛驴的鞭子,往荫柳丛里打了两鞭。鞭稍打出去,只听树叶子”哗啦啦“往下掉。这时,荫柳丛里又发出:”救命呀!救命呀“那声音断断续续,凄惨而悲凉。听声音离这里不很远。

王元子说:”我过去看看是咋回事。“说着,提着枪扒拉开树丛就往里走。:”汉如命令说:“大秋掩护!”大秋端着枪也跟着走了进去。两人走进去不大一会儿,里面一阵子树枝“哗啦啦‘响动,大秋,王元子二人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出来。汉如几个人七手八脚给他松开绑,那人从地上站起来。汉如说:”你是谁?为啥被绑到了这里?“这一问不当紧,话音刚刚落地,那个人”呜呜“哭起来:”汉如,是你们呀,要不是在这里碰上了你们,我就没有命了。“听了声音,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:苟胜,是苟胜!你咋被弄到了这里?咋回事?”苟胜只管“呜呜”的哭,就像落难的孩子,突然遇到了爹娘一样。

事情原来是这样的:

受训结束当天,汉如王元子和大秋去了张集,汉书打算把队伍带出张鲁镇东边的官道上,分散回到刘家庙。当队伍走到大街上往北拐弯时,苟胜走在队伍末尾,一转身看见**龟站在胡同口拐角朝他招手,苟胜趁人不注意,悄悄离开了队伍,一拐弯进了胡同里。

**龟扯着苟胜的手催促说:“快!快!到我家里去!”苟胜回头看看队伍,队伍已经走出了镇子,踏上了官道分散往回走了:‘二龟爷,有啥事你就说吧,今晚上我还要赶回去“**龟说:”傻孩子,你又不是不认识路,等他们先走一步,你再追赶他们也不迟。“**龟的再三催促下,苟胜只好跟着**龟到了他家里。

一踏进屋,满屋飘着香味,桌子上摆满了一大片香喷喷的炒肉菜,有炸鸡,炸羊肉,七八个盘子装的满满的。

孩子,听说你要走了,二爷过意不去,特意为你摆了这一桌酒席,为你送行。说着,拉苟胜坐在自己身边。苟胜犹豫了一下,又朝队伍走去的方向望一眼,慢慢坐了下来。

两人酒足饭饱之后,苟胜起身要走,**龟说:”你要走我就不留你了,赶队伍要紧,,这点儿小意思一定要收下。“说着,冲老婆说:”去,给孩子把钱拿来!“**龟老婆站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,显出十分不情愿的样子。**龟看着老婆的脸色不好看,冲着老婆扭嘴挤眼使眼色,老婆十分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钱夹子,抽出两张。**龟说:”抽的太少,全拿上!“**龟老婆没好气的呛白**龟,全给人家了,你喝西北方!”苟胜站在旁边显得尴尴尬尬:“二龟爷算了吧。”哪能啊!这是你二龟爷的一点儿心意,说着没好气的一把从老婆手里夺过钱夹子,把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掏出来给了苟胜。狗生接过钞票,往怀里一塞:”谢二爷了!“**龟老婆站在一旁,嘴撅的能拴住一条驴。

苟胜走了。

**龟老婆冲着苟胜的背影骂道:“下**,真不要脸,好像谁欠你似的,看你叫花子日子咋过得!”转身又冲**龟骂道:“你这老败家子,把钱都给了人家,看你这日子以后咋过!”抬手点着**龟的额头。**龟并不答话,悄悄把老婆拉屋里,回头又用贼溜溜的双眼把院子里溜了一圈。:“女人家,头发长见识短!”“见识长。!老婆瞪大了眼睛:”把钱给了别人你见识就长了?你让日本人追到了这里,钱弄没有了,看你喝西北风去!”

“哈哈”**龟仰着头看着屋顶大笑。“你笑个屁!”**龟又瞅瞅院子里:“这才附在老婆耳旁悄悄说:”我的姑奶奶,你说话小声一点儿好不好!“**龟老婆反而提高了嗓门。:”让我小声点儿!你把钱都弄光了,让我咋能小声了!“

**龟扯扯老婆的衣襟,把老婆拉倒屋里,又用贼溜溜的眼睛瞅瞅院子里,然后把屋门关上,小声说:”刚才送苟胜的钱,明早就还给你。“咋还给我?给人家了难道再要回来不成?”“哈哈!你呀你呀!死心眼不转弯,我今夜里都有安排。”“你安排个屁,让日本人把你吓得鬼不鬼,人不人,让咱有家回不去,你这点儿本事,就嘴能,我还不知道!”

**龟见老婆嘟嘟囔囔没完没了,就小声说:“告诉你吧,今早晨那边来人了,说郭建德官复原职了,日本人专门给郭团长设宴赔的不是。郭团长捎话说请我回去,还是让我当保长,这村里还要成立治安队。”**龟老婆一惊,瞪大眼睛问:“真的?你还是村里的保长!”“这还有假!”**龟很是自信地说。一边说,**龟就从怀里掏出一沓钱,送到老婆面前:“这是日本人给的慰问金。”老婆瞪大了眼睛,惊喜的咧着大嘴,一把从**龟手里夺过钱,迅速塞到自己怀里。

老婆又问**龟,刚才给苟胜的钱,啥时候要回来吗?“**龟把头一摇,嘴一咧,很是自信地说:”你不用管了,我都有安排,明儿一早肯定还你钱就是了。“

再说苟胜从**龟家里走出来,天已经黑了,乘着夜幕,他从街上往北一拐就走上了官道。路上黑漆漆的,路两旁的树木,野地里的土岗子,杂草,都显得阴森森的吓人,在是一样的野地里,干枯的草叶,在风里发出”嗖嗖吱吱“的叫声,野狐狸不知道啥时候突然从脚下窜过去。苟胜用惊秫的眼睛瞅着路旁的树丛,双手使劲的插到怀里,紧紧按着那一踏钞票。

这样走了三四里路,苟胜下了官道,走到了一条两旁长满了荫柳丛的小道上。人越是在害怕的时候,越能碰上鬼,苟胜正在胆颤心惊地走着,突然路旁的树丛里火刺刺传出来两条黑乎乎的影子,大吼到;“站住!”苟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,吓得头发根都直立了起来。正在他吓昏的那一刻,两个黑影早把他抬到了荫柳丛里。苟胜哀求说:”饶我性命吧,求你们了!“那两个人也不答话,一条绳子把他死死捆住,在他身上翻了一阵子,苟胜怀里拿一踏钞票被翻走了。

正在此时,远处有人走过来,还能听到”咕噜噜“车轮轧着地面的声音,那两个人一看来人了,起身跑了。

东边天空慢慢发亮了,星星也一个一个减少了,他们走着走着,一条黑乎乎的河堤横在了他们面前。汉如小声说:”吴楼大桥到了,大家注意敌人。几个人躲在一个土牛子后边,汉把枪从车上卸下来,分成了三捆,有汉如,王元子和大秋背着。毛驴车目标太大,汉如就安排赶车老乡回去了。

他们趴在土牛子后面远远望着吴楼大桥。桥面上有两个汉奸怀里抱着枪来回走动着,隐隐约约听到两个汉奸的对话声,还看见抽烟的火光一闪一闪。

大秋说:这桥上突然增加了岗哨,我们怎么过去?“王元子说:”桥上就两个汉奸,我们冲过去。“汉如摇摇头说;“我们身上背着这些东西,冲过去很难。

徒骇河岸边的村子里,公鸡”咯咯哒,咯咯哒。“开始打鸣大地上开始朦朦胧胧,河堤上的树木在晨风里摇摇晃晃。汉如正在焦急的躲在土牛子后面观察桥上的情况时,躲在后面的苟胜突然说:“不好了,不好了,三鬼子跑了,!”汉如几个人忙转过身看,刚才还趴在身后的三鬼子不见了,这一下子把汉如惊出一身汗水,心里哦“扑通扑通”直打鼓。几个人在树丛里找。这时,王元子指着前面惊叫:“这个王八龟孙子跑了!”汉如朝王元子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三鬼子贴着河堤斜坡,飞也似朝桥头奔去。身影在晨雾里,时隐时现。王元子抽出枪,就要射击,汉如一把把他拉住:“算了,算了,他大爷的,让他跑吧。”大秋急着说:“我们快把枪藏起来吧,完了,三鬼子带着人过来了,枪就全完了。”汉如几个人抱起枪,急急忙忙就往荫柳地里钻。

这个时候,桥头上突然响起“突突”的三轮机动车轰鸣声,,一道雪亮的灯光从桥头照射过来。接着从机动车上跳下来四个扛枪的人。

“鬼子,鬼子来了!”苟胜惊叫起来。

汉如从树丛里伸出头远远望去,看见几个鬼子兵在桥头上走来走去,,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鬼子“叽哩哇啦”的说话声。一个鬼子走到桥南头,望了一阵子徒骇河南岸的荫柳丛,同另一个鬼子“叽哩哇啦”不知道说什么。大秋说:“三鬼子跑了,说不定会带着鬼子兵冲过来!”汉如说:“别急,等等看。”

几个人躲在荫柳丛里好半天,桥头又响起“突突”的声音,几个鬼子上了车,朝东昌府方向开去了。

原来,这是鬼子的巡逻队。

鬼子巡逻队走了不大一会儿,桥头上跑过来一个人,踏着河堤斜坡往河堤上的土牛子这边跑,边跑边喊:“八路同志,八路同志!,我来了”

大秋惊喜地说:“三鬼子,是三鬼子,三鬼子回来了!”大秋从荫柳地里钻出来,三鬼子正在土牛子后面找人,一转身看见了大秋,急着说:“快,快,快过河吧,桥头站岗的两个都是我的弟兄。”

几个人背着三十条枪,急匆匆爬上了吴楼大桥。当三鬼子领着汉如走过桥北头的时候,两个汉奸笔直的站在那里给汉如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,嘴里嘟囔着说:“一路走好,一路走好!”

飞奔过大桥,汉如他们沿着徒骇河堤朝东奔去。

天大亮了,太阳在东边冉冉升起,万道霞光映着半个天空,树木上,屋顶上,河堤上,油绿的草叶上,披上了一层灿烂的霞光。珍珠一样的露珠在草叶儿上,被阳光映射晶莹发光,风吹来叶儿一摇晃,“噗哒噗哒”掉到松软的黄土里,瞬间把身下的黄土滋润的湿湿的一片。

拐过河堤,快走到了大畅家,从大畅家往北一拐进入小河沟,往北走就是牛家洼了。

突然,从刘家庙方向有十几个人朝这里奔来,顺着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喊叫声。”叭,叭“接着两声枪响,子弹朝这边飞来,,击中了河堤上的树木,树叶子”哗啦啦“往下掉。大秋焦急的说:”不好,敌人围上来了!“汉如,和王元子拨拉开树枝往河堤北边看,由于野地里树木稠密,时而挡住视线,追来的人一会儿钻进树丛,一会儿又从树丛里钻出来,看不清是一伙啥人。

这时候,苟胜爬上了一个土牛子看了一会,慌忙跳下来说:”是老驴头带着十几个穿黑衣的人。老驴头那个虾米腰,光脑壳一闪一闪,没有看错,就是他。

汉如几个人身上背着枪,翻到了河堤里面,钻到树丛里又往西跑。跑了一阵子,几个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,身上背的十几杆枪,感觉越来越重。王元子说:“这枪太沉了,咱快找个地方埋了吧!”汉如看看枪,乌蓝发亮的枪筒,浅黄色的枪托,这是八路军兵工厂刚刚制造出的枪,心里有些不舍的。就说:“等等看吧!”说着,几个人又贴着河道往西跑了一段路。大秋,王元子一腚蹲在了地上,“呼呼喘着粗气:”汉如,实在跑不动了,快找个地方把枪埋起来吧,晚了就来不及了!“苟胜也说:”先卖上,等老驴头走了,咱们在回来扒走,,如果咱们让他们捉去了,人枪都没有了。“汉如何尝不是这样想,他浑身像散了架一样,再加上跑了一夜路,一口饭一口水没吃累的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汉如看看实在是没办法了,就点头说:”埋了吧,大家一定记住这个地方,以后别管是谁,一定设法回来取走,送到咱们队伍里。

于是,几个人就在河堤的内坡上找地方。河堤斜坡上树丛密密麻麻,把河堤遮盖的严严实实,正好里面有一条被夏季雨水冲出的流水沟,沟里填满了枯枝乱叶。汉如他们急急忙忙扒开腐烂的树叶,才埋了了两捆。

几个汉奸从河堤西面赶来,踩的河堤“咚咚响”。苟胜一看慌了神,:“别埋了,快跑吧!”汉如坚定的说:“不行一定都埋上!”王元子,大秋又扒开腐烂的树叶。。。。。。。

“叭,叭。”头顶上响起两声枪声,随着枪响,五六个身穿黑衣的汉奸从西边冲过来,一边冲,一边大喊:“捉活的,捉活的!”跑在最前面的是三鬼子,他手里提着枪,不时朝天上打枪:叭,叭。“子弹飞过树梢,落到了河堤下面。

这伙子汉奸追到了汉如他们趴着的树丛边上时,三鬼子挥舞着枪大喊:“八路往北边跑了,快下河堤去追!”汉奸们听到三鬼子喊叫,急转身跑下了河堤,钻进树丛里往北跑去。三鬼子站在河堤上见四下里没有人,冲着躲在树丛下边的汉如小声说:“我把他们往北边引开,你们一定要当心老驴头的治安队,他们从东边过来了。”说完,三鬼子提着枪一边吆喝着,:“追呀!往北跑了!”带着汉奸往北边跑去。

河堤一下平静下来,王元子摸着一脸汗水说:“三鬼子穷苦人出身,还真有咱中国人的心眼啊!”

正在此时,“叭叭”河堤东边又想起两声枪声,汉如他们又是一阵子紧张,由于树丛太密遮挡的啥也看不到。王元子就悄悄爬上了河堤,躲在土牛子后面往东看。:“不好,老驴头带着治安队七八个人气势凶凶围了上来,汉如也爬到土牛子后面,映着初升的太阳,见老驴头弯着虾米腰,脑瓜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,身后跟着治安队,饿狼一样的扑了过来。”打吧!干掉这伙狗汉奸!“大秋,王元子,拔出枪,眼睛冒出怒火,”哗啦“子弹推上了膛。汉如急着说:”不行,不行,老驴头还没有发现我们,不到万不得已,我们绝不能暴露。他厉声命令道:“躲到河堤树丛里。准备战斗!”几个人又连滚带爬躲到了河堤斜坡上树丛里。

正在万分危急之时,河堤东边大畅家方向突然“叭叭”响起一阵子枪声,清脆的枪声,顺着河道传到了汉如耳朵里。这个时候,老驴头带领着治安队离汉如只有十多步远了,再往前走就来到了汉如的眼前。枪声响过,老驴头带着人又转身往东跑。

”叭叭“河堤南岸树丛里也突然响起枪声,治安队被打中一个人,一头栽倒河堤下面,”叭叭,“叭叭”河堤东边枪声密集射过来,子弹从老驴头头顶“嗖嗖”飞过。两边一夹击,老驴头撑不住了,带着治安队滚下了河堤斜坡,翻身朝北边狼狈逃窜。

原来,徒骇河南岸是李东带着几个八路军护送汉如他们来了,刚刚踏上河堤,见老驴头带着治安队顺着河堤往西冲来,隔着河岸就开了枪。河堤东边是汉军,文广,三楞和汉书来接应汉如的。正在老驴头带着治安队朝西冲来时,他们就在后面兜屁股开了枪,把老驴头治安队打的哭爹喊娘滚下河堤,狼狈的钻进荫柳地里跑了。

太阳高高悬在天空,大地一片妩媚,田野里的树木,庄稼,和所有绿色植物,呈现出一派生机盈然的模样。鲁西抗日游击队员肩扛崭新的钢枪,,一流队伍雄赳赳,气昂昂,行走在徒骇河堤上,他们高唱着:

前进,

前进,

向前进。

跟着**,

参加八路军。

紧握手中抢

武装为人民,

打败鬼子兵

我们向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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